小区楼下的瓷砖楼，新的时候亮堂堂的，米白的砖配着浅灰的缝，看着清爽。可过个三五年，墙面上就爬满了黑印子——雨渍顺着砖缝往下淌，积成一道道水痕；鸟粪掉在上面，干了就成了硬疙瘩；靠近路边的墙，还沾着一层汽车尾气带来的灰，远看像蒙了层土，连楼都显旧了。给瓷砖外墙清洗，看着是“泼水擦墙”的粗活，实则得顺着瓷砖的性子来，不然擦不干净不说，还可能把砖给毁了。

瓷砖这东西，看着都差不多，实则脾气差得远。最常见的通体砖，表面结实，不怕刮也不怕蹭，清洗时随便用点力没关系；但釉面砖就娇气了——表面那层釉跟薄瓷似的，要是用钢丝球硬擦，很容易划出细痕，阳光一照全是印子。之前见过老小区清洗，队伍没细看，拿硬毛刷给釉面砖墙“刷澡”，洗完倒是亮了，可近看每块砖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划痕，反而更难看。

 除了砖的种类，砖缝也是个要留意的地方。瓷砖外墙的缝大多用水泥或填缝剂填的，年头久了，缝里的水泥会风化，填缝剂也可能开裂。要是清洗前没检查，拿高压水枪对着缝猛冲，很容易把松动的水泥冲掉，缝里露个窟窿，下雨时还会往里渗水。有次帮邻居看外墙，就见几块砖的缝被冲空了，砖都有点往外鼓，后来只能先补缝再清洗，反倒多花了功夫。

 还有些墙面上可能有“暗伤”——比如之前修补过的地方，新砖和旧砖颜色差半分；或者有的砖边角磕掉了一小块，被腻子补过。这些地方清洗时得格外轻，不然清洁剂渗进腻子缝里，可能会把补的地方泡软，甚至让新旧砖的色差更明显。清洗前绕着楼走两圈，拿手机拍几张照，记记哪块砖有毛病，哪处缝松了，心里有个数再动手，总比盲目瞎擦强。瓷砖外墙不像玻璃那么娇贵，但工具也不能乱选。最常用的是“长杆刷”，杆能伸个三四米，刷头像个小拖把，毛是软塑料的，既能蹭掉表面的灰，又不至于刮伤瓷砖。要是墙不高，三楼以下，人站在梯子上，拿长杆刷蘸着清洁剂擦就行；高一点的楼，就得用吊板了——跟玻璃幕墙清洗的吊板差不多，人吊在半空，手里拿短点的刷子，挨着块擦瓷砖。

 高压水枪能用，但得看情况。通体砖墙面，积的灰厚，用高压水枪冲省事，水流调得稍远些，顺着瓷砖往下冲，灰和污渍能被冲得干干净净。但釉面砖就别用高压枪了，尤其是表面有花纹的釉面砖，高压水流可能把花纹冲掉；砖缝松的地方也得避开，水流对着缝冲，跟用小铲子挖似的，很容易把缝掏空。有次看清洗队给一栋贴了仿古砖的楼干活，他们把高压枪的水压调小，枪口离墙面半米远，像“轻轻浇花”似的冲，既冲掉了灰，砖面的纹路也没受损，这就是懂轻重。

 清洁剂的选择也得务实。大多时候，中性的清洁剂就够用——比如洗洁精兑水，或者专门的外墙清洗剂，按1:10的比例调好，往瓷砖上一刷，静置两三分钟，让清洁剂把污渍泡软，再用刷子一蹭就掉。对付顽固污渍，比如鸟粪干硬在砖上，不用硬抠，先拿湿抹布捂一会儿，让它软化，再蘸点清洁剂擦；要是墙上有铁锈印，得用专门的除锈剂，别拿酸性强的东西瞎试，酸性液体会腐蚀瓷砖表面，还可能让砖缝里的水泥变松。

 清洗瓷砖外墙，最容易犯的错是“擦完就走”。其实洗完之后的“收尾”很重要——尤其是用了清洁剂的墙面，得用清水再冲一遍。不然清洁剂残留在瓷砖上，干了之后会留下白印子，跟没擦干净似的。有次小区清洗完，好几户业主反映墙面“花了”，上去一看，就是没冲干净，清洁剂在砖上结了层白霜，后来又拿清水重新冲了一遍才好。

 洗完还得看看砖缝和瓷砖有没有“新毛病”。有些砖本来就松了，被水一泡，可能更晃；有的缝被清洁剂泡软了，水泥掉了一小块。这些都得记下来告诉物业，该补砖的补砖，该填缝的填缝，别等下雨渗水了才想起处理。之前见过一栋楼，清洗时发现几块砖松动了，当时没管，结果下了场大雨，砖被雨水泡得更松，掉下来一块，幸好没砸到人——这就是洗完不检查的隐患。其实瓷砖外墙清洗，就像给老物件“除尘”，急不得，得有耐心。认清楚瓷砖的种类，选对工具，轻重拿捏好，洗完再回头看看，才能让老楼既干净又结实。